-sjlzwd（三宝）

前情提要：Steve，Tony，Scott三人潜进了1970年的里海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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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不是在这出生的，对吧？”Tony问。

他们最终搞定全套行头的时候，都已经快要到傍晚下班时分了。Steve穿着70年代的陆军制服和他走在一起，帽子上明晃晃两条大杠——Scott给他偷了套上尉军衔的，好像生怕谁不知道他是一个Captain。

 

 “我的话，布鲁克林；但美国队长? 创造他的想法是在这里诞生的。”Steve说。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分的必要，Steve不介意，毕竟有些时候连他自己也会忘记。而此时，回到70年代的里海营地，或者说神盾基地，从SSR转化而来的每个人都可能认出美国队长，他是他们那代人的国民偶像，而因为大家都以为他已经坠机牺牲，媒体大范围轰炸报道，他的脸早已经被人们熟知。

 

应该和Natasha要个全息面罩，改变一下脸部形象的。

然而现在也没更好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帽子和墨镜真能有Natasha说的那么神奇的功效。

注意放松肩膀，不要跑，只能走，不要担心地四处张望，尽量保持自然。

 

Tony弯腰趴在了他们途经的一间办公室的窗户上，扒着玻璃往里瞧：“大家想想，如果你是神盾局，要在这搞一个秘密基地，你们会搞在哪？”

 

Steve把他拽回来。

 

“明处。”他用下巴指着不远处的小房子，方正门脸，两翼是梯形的斜坡。

 

Tony双击他的眼镜边缘，实体化的墙壁瞬间化成蓝色的数据线条和虚拟影像，显示出地堡内部的结构，里面还有两个人体热源，正乘坐电梯下行。

 

“OK，我找宇宙立方，你找皮姆粒子……Scott！快把你的肥屁股挪到我身上来，你是和我一组的，老趴Steve身上怎么回事？”Tony怒了，这货不会还在记恨他把宝石搞脱手吧：“你心眼儿是像体型一样小吗？”

 

Scott 慢腾腾地从Steve胸前出发，踩着肩头隆起的肌肉爬回到Tony身上：“Yeah，如果你没有在身上喷这么多香体剂的话。Cap,回见！”

地下二层

 

这是个名副其实的地下堡垒，建筑群可以称得上巨大。Tony穿过几个看起来十分正常的办公区域，跟随人流进入安全缓冲区，再用他的解码器搞定了密码，这才得以进入狭长而昏暗的神盾实验室。

 

“粒子检测伽马特征 ”

 

“不匹配。”

 

“不匹配。”

 

“不匹配。”

 

Tony一边疾走，一边催动AI四下探测。这里有非常多的试验台，大部分古董机器在Tony看来都是老掉牙的，难以想象他的父亲Howard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为他留下了方舟反应堆关键材料的元素结构式，还有厄斯金博士的血清、皮姆博士的粒子……这些机器和当时的科学家们一起创造了奇迹。

 

 

系统发出悦耳的提示声，他的目光移动到右前方的一个方形保险柜，透过AI眼镜，能看到里面有呈辐射状的蓝光。

 

“目标匹配。”

 

 

Scott迅速抓着Tony的胡子荡下来，恢复原来大小，掏出了他们准备好的装宝石的箱子——开锁撬各式各样的保险柜是他的老本行。

 

“我打赌我可以比你用更少的时间搞开这保险柜。”Tony看着Scott拿出一块磁铁试探，又开始费力地翻转保险柜不停的摇晃，忍不住说到：“你知道，我手指就能放射激光来切割。”

 

“对，然后还宝石的时候你再给他们焊接回去，或者买个一样的古董保险箱换上。”Scott还嘴：“这东西很好搞，不过是电磁铁装置，太落后了我都不屑于用技术称呼它——事实上，你知道这年代的钢材提炼技术不到位，含硫量特别高，液氮冷冻就可以把它整个粉碎，如果真的要破坏，我可不会比你的激光慢几秒。”

 

“不管怎么说。”Tony不服输地耸耸肩膀：“里面还有一层呢！”

 

Scott闻言往里一看，shit，打开了最外层的电磁装置门，里面竟然还有一层，而且是最原始的钢栅栏绞索机关，这东西没什么技术，但如果不想损坏，只能慢慢敲打，使锁芯结构出现微小的缝隙和变形，在用铁丝通开。是个需要功夫的慢活。

 

“Arnim*1，你在吗？”

 

走廊的外围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Tony和Scott紧张地对视了一下，跳起来赶到外面，避免那人闯进来。

 

“Arnim？”

 

“嘿，我在找Zola博士，你看见他了吗？”那名男子穿着考究的浅灰色的西装，手上不合时宜地拎着一个酸菜罐头，还有一束花。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当他的脸显露在光线中，Tony Stark变成了化石。

 

Howard Stark。

 

1917年出生，在1970年还只有53岁的Howard，头发和八字胡都还没变得斑白的Howard，Tony Stark常年难得见到一面,偶尔见面也必然大吵一架、不欢而散的爸爸。

 

Tony强迫自己镇定，任务正在紧要关头，他不能搞砸：“抱歉，没看到Zola博士，这儿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他迎着Howard向前走，期间差点撞到一把转椅而跌倒。

 

“不好意思。”

此时两人的距离已经非常近，Howard露出了一个深思的表情。

 

“我认识你吗？”Howard问。

 

“不，先生，我是……呃，麻省理工来访的。”

 

“Oh，麻省理工，“ Howard恍然大悟，”为了那个支援柬埔寨战场*2的武器研究吧。那你得当心点，要知道，像我们这样搞军火生意和研究的，威斯康辛大学的激进分子上周才搞死了一个——嘭！炸掉半个楼，还有一个倒霉的物理学家。”看到Tony发白的脸，Howard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吓到你了吗？但现在到处都反战，当心点总不是错。顺便……你叫什么名字？”

 

“……Howard……Potts.”Tony匆忙中抓住了闪过他脑袋的唯一名字和姓氏。Howard Potts，好极了，你起名的本事棒透了，Potts，我爱Potts。

 

“很好记的名字，我是Howard Stark。”Howard为这个“巧合”笑了，向Tony伸出了手。Tony回握了他，但他的手灾难性地和Howard撞在了一起。

 

“别紧张，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Howard说:“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吗，Potts先生?”

 

Tony足足用了3秒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他。

 

 

地下三层

 

 

“让开！给我让开！”

 

走廊尽头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黑色实验袍、黑色半长头发的男人大叫着分开众人跑了出去。

Steve Rogers压低帽檐，从藏身的隔壁房间钻出来，感谢70年代还并没有普及来电显示，被他用快递电话骗走的那个就是年轻时的Pym博士，由于匆忙，他甚至没有锁上实验室的门。

他原本担心皮姆粒子会被藏在哪个难找的角落，但事实上，那些红色的珍贵液体就在最明显的地方明晃晃的摆着，一打12个，每四个一组，共三组，排的整整齐齐。

 

皮姆粒子，请勿触碰。放至皮姆粒子的底座上这样写着。

 

抱歉，博士。

 

Steve带上手套，毫不手软地直接拿走一组四瓶。

 

这珍贵的液体就是他们成功的保障。

 

如果说他们之前的行动一直是刀尖上跳舞，任何一环的犯错都可能导致整个任务的失败，那这个可怕的事实将从这刻反转。根据之前的用量，一管皮姆粒子支持了10余人每人一次的往返，这次补充到4瓶，就意味着如果再出现什么偏差，他们每人将会有四次往返的机会去补救。

 

零容错带给Steve的压力一扫而空，至此，他才算能长舒一口气，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离开皮姆博士的办公室，Steve第一时间和Tony和Scott联络说明了进度，但奇怪的是，只有Scott回复了他，Tony那边直接把通信器关闭了。

 

“别担心，Cap，我刚刚听到他和一个好像叫Howard Stark的人出去了，应该是他老爸，我已经开到最后一个机关，最多再5分钟，我就能搞定。”

 

Steve点头。当然，神盾局三巨头，Howard当然在这里，除了他以外，另一个人不出意外应该也在。

他把汇合的地点定在了地堡外的一个掩体旁边，时间是30分钟后，然后也关掉通讯，走向他此行最后的目的地：地下六层。

那里有一个独立而宽敞的办公室，分内外两个隔间，以百叶窗相隔，门上贴着主人的名字:

 

Margaret Carter 玛格丽特 卡特

 

Director 局长

 

***

 

与一些人会在办公室放自己和家人的合照、或者孩子们的照片那种私人化的氛围不同，Peggy挑选了一张她与肯尼迪总统握手的照片*3，另一张是Steve的——他在史密森尼博物馆常年展示的那张，照片里的他被里海军营的明灿灿的阳光照着，像个一脸苦相的豆芽菜。

 Steve Rogers一推开门，就无可避免地看到了被摆在最显眼位置的它们。

Steve伸手拿起了自己的照片。

那时他只有95磅，5英尺4英寸，作为厄斯金博士最看重的超级士兵候选人而努力训练，也会被竞争者们霸凌，但他从来没有服输过。

他没有想到，在他“死去”25年后，年逾50、已经身为神盾局长的Peggy还会用这样的方式纪念他，并毫不忌惮地昭告世人。这让他的心被温暖的泉水冲刷。

 

Peggy本人就在百叶窗的那一边，穿着时髦的V领衬衫，带着闪亮的钻石耳钉，头发干练地半披散在脑后，只有额头的几丝极其寡淡的皱纹和鬓角可的白霜才能泄露一点关于年龄的秘密。

 

一个看起来是中士的下属正在向她汇报。

“长官， Braddock*4的小队遭遇了雷电风暴。”

 

“该死，我以后会看天气预报，给Braddock打电话，告诉他找地方躲一下。希望他不至于蠢到淋雨。”

 

Steve走到百叶窗前,看她飞快地翻阅着事件报告，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像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得以全盘推翻她之前的结论。

 

“天啊，中士。你能呼叫空军吗？我们看到的根本不是什么雷电风暴，Braddock需要立刻支援。”

 

“遵命，长官！”

 

她一如既往地美丽、敏锐、果断。Steve走得更近，摘掉帽子和墨镜，轻轻敲响百叶窗。Peggy惊异地转过头，手中的文件夹掉了下来。

**

“鲜花和酸菜罐头，今晚有约会吗？”电梯里，Potts先生问。

 

“我妻子就要生孩子了，而且我最近加班太多了。”Howard回答，一般来说，他不会和一个看起来有点奇怪的人说太多，可是这个人有什么让他莫名熟悉。

 

Potts先生犹豫了一下说：“我有个女儿。”然后紧张地看着Howard，好像Howard对此事的看法有多么重要一样。

 

“啊，我要是能有女孩就好了，那样，她变得和我一样的的几率会低一点。”Howard说，这让Potts先生看起来更困惑了。

 

“和你一样有什么不好？”他问。

 

Howard笑了一下：“也没什么，但我总是把个人喜好放在集体利益至上。”

 

电梯门开了，Howard率先走出，表情有些凝重的Potts先生落在后面，有那么一瞬间，Howard还以为谈话到此结束了，但Potts先生又紧赶了几步，重新和他并排站在一起。。

 

“那么，你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Potts先生问。

 

“如果是男孩，我妻子想叫他Emonzo。”

 

Potts先生闻言“哈”了一声：“你可以不用着急做决定，再想想。”他建议道，而这个过于私人的建议终于促使Howard问出了他最想问的话。

 

“Potts先生，”他说：“当你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你觉得自己准备好了吗？紧张吗？”

 

Potts摇头：“我超级紧张。”

 

“那你知道该如何成功应对吗，养孩子的事？”Howard追问。

 

Potts先生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我大概字面意义上从头到尾想了一下我父亲对我都做过什么。”

 

啊，没用的建议。Howard摇头：“我父亲，就没有他用皮带解决不了的问题。”

 

他们最终走到了必须分开的地点，Howard已经看到他西装笔挺的管家Javis*5打开了车门，正在等着他，显然，那个Potts先生也意识到了。

 

“从前，我觉得父亲对我挺苛刻。但现在回头看，我想到的都是些好事儿。”他最后这样说：“他说过很有用的话：多少钱也买不到时间，一秒也买不到。”

 

Howard点头：“智慧。跟你说，孩子虽然还没出生，但为了他，没什么是我不愿意做的。”他拿好花和罐头，与这个投缘的陌生人做了最后的礼节性拥抱：“很高兴遇见你，Potts。”

 

对方比他预计的回抱的更久，也更紧。

 

“Howard，一切都会好的。”双方分开的时候，Potts先生泛红了眼眶：“谢谢你做的一切……”

 

哇哦，对一个陌生人来说，这是不是有点奇怪了？

 

“……为这个国家做的一切。”Potts先生补充说——而这下就完全说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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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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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九头蛇的佐拉博士名字叫Arnim ，姓氏Zola，欧美比较熟悉的朋友间会叫名字，相对陌生就会叫姓氏。这里，因为神盾局在1945年战争结束后通过回形针行动回收了Zola和九头蛇余党，并与之共事，因此才有了双方熟悉到可以叫名字的情况。

注释2：1970年4月，尼克松绕过国会，在军火商的暗中支持下，宣布对柬埔寨派遣地面部队，之后各高校的反战行动,国民警卫队开火导致肯大学生死亡，这直接导致了反战浪潮达到席卷全国的程度。麻省理工等顶尖高校据记载，在当时不得不和军方合力研究武器开发。

注释3：见美国队长3 ，Peggy的葬礼上，她的侄女Sharon Carter，也就是Agent 13，曾提到Peggy把与肯尼迪总统握手的照片放在办公室。

注释4:Brian Braddock，英国队长Captain Britain

注释5: Howard的管家叫Javis，Tony的著名AI也以此来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