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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看双队互搏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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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复仇者大厦会议室

 

三个大屏幕从Steve、Tony和Scott身上的隐藏摄像头中分别提取采集回来的影像，准备如实回放给围坐在大办公桌的复仇者联盟众人。

 

“说到回放，有一段画面我需要掐掉，非常私人。”Tony Stark把镜头快进到他与Howard见面的部分，屏幕好巧不巧定格在他眼眶红红与Howard拥抱的样子，大厅中的氛围顿时有些诡异。

 

“怎么?男人也可以感性的，你们有啥偏见?”Tony尴尬地梗脖子。

 

“Tony，放松，没机会与父亲友好相处，不等于我们不能理解和欣赏这种感情。”Bruce安抚他，毕竟，他自己的父亲是他变成绿色大怪物的元凶，还差点杀了他。

 

Steve、 Natasha 、Clint、Rocket 同时陷入沉默，他们要么没见过，要么根本不知道父亲是谁。

 

“我父亲，他被我弟弟……”Thor说。

 

“我想杀了我父亲。”星云Nebula说：“噢，我的错，他已经被你们杀了。”

 

“上帝啊。”Tony不再多言，直接下手删除了这段，他们到底为什么不改名叫父愁者联盟来的？

 

 

“我也有需要删掉的。”Steve等在Tony后面，他先找到Carter的部分删除了一段，又退到更早之前，屏幕里赫然预播出两个美国队长盾牌相撞的画面。

 

“喔喔喔，等等！”Tony立即阻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我拿到权杖后，和你们汇合前。”Steve解释道，他迅速按下了删除键：“这和我们的任务不相关。”

 

“Cap，相不相关要看看再说。”Tony飞快地点了几下，这段画面成功被抢救回，还被单独剪切出来，同时投放在三个屏幕上:“要看的举手，我们投票！。”

 

全员赞成，每个人都低着头不与Steve的视线相碰，但他们顽强举起的手可一点没犹豫，包括一只毛茸茸的爪子。

 

Steve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

 

“伙计们，时间有限，我以为我们应该聚焦在真正重要的事情上。”他还想再努力一下，甚至用上了他发表战前演说的气势。

但所有人一起无视了他，桌面上甚至开始传递饮料和零食包。

 

“Nat，我本来对你有更高的期待。”Steve抱着胳膊。

 

“Well，下次按delete键时可以同时按shift进行彻底删除，小技巧。”Natasha把他按坐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不用谢。”

 

 

两个美国队长站在狭长优美的悬空的玻璃桥上，彼此对视，相互对峙，他们同样穿着红白蓝三色的紧身提臀制服，同样展示着人类极限的黄金身材，同样在右手的手肘处佩戴传世的星盾，唯一的区别在于：

 

2012年的美国队长带着头盔，他刚刚经历了席卷纽约的艰难一战，几乎搭上性命，满身满脸都是尘土和血污，腹部还被不知什么外星枪械开了一个洞，隐隐渗出暗红的血色。

而另一个时空旅行客没有带头盔，他的脸庞看起来更为成熟，头发向后梳理的整整齐齐，而他的眼神也不像2012年的他那么锋利，那么直接到不转圜，那么像正午的太阳和蓝天，让人不敢直视。这个美国队长多了些无奈，多了些包容和温和，正如他现在首先向对方示好的姿态。

 

“我不想伤害你。”他屈膝放下装着权杖的箱子。

 

“关于他的制服，你们真应该听听我是怎么评价的。”Tony 说。

 

“Yeah，美国翘臀！”Scott和他击掌，两人在众人眼前交换了一个你懂我懂这个秘密只有我们知道的优越微笑。

  

画面里，两个美国梦战在了一起。他们如同镜像，谨慎地观察对方，分析招式，一旦确定好计划，那个年轻的Steve就以最简单有效地方式出击。

毫不花哨，毫不犹豫。

相比之下，时空穿越的Steve一直以防御姿态格挡，坚持不出手的他渐渐抵挡不住，一招不慎，被2012年的自己打翻在地，他的金发不复以前的整齐，满脸都是无奈。

 

“站起来，你应该为你对地球所作的一切感到羞愧，Loki。”

 

那个浑身是战斗伤痕的队长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这是他拼死也要保护的世界，却因为Loki的一个念头，造成那么多人死去或受伤，那么多建筑和车辆损毁，更别提多少人将因此罹患PTSD，不得不依靠心理治疗师度过每一个心悬利剑的日日夜夜，不知何时头顶会再次凭空出现虫洞和奇瑞塔人无情的战舰。

 

“听着，我真的不是Loki，我只是必须在这个时间和地点出现，我保证，我对你们的世界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或伤害。”

 

话语听起来如此苍白无力，Steve找好了最佳的角度，他心知肚明，光凭这样几句轻飘飘的话，原来的那个他是绝不会买账的。

 

他的盾牌以最佳的路线飞了出去。

 

“我靠，两个星盾！撞在一起了！”

“即使在我的梦里都想不到会有这种画面！这tm简直野望成真！”

 

“确实赏心悦目。”

 

两个盾牌交汇了短短的一瞬间，立即朝相反的方向磕飞出去。荧幕正中，两个矫健的身影加速冲刺，肉搏在一起。他们的拳头狠狠地击打对方的下巴，再被迅捷的格挡，两个精瘦紧实的腰肢同样发力，支撑自己不被对方轻易打退。

 

战斗进行了数十个回合后，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的那个疲累的Steve渐渐落在下风。

 

金发的Steve灵活地钻进2012年的自己腋下，避开侧腹部的伤口，一只手抓紧对方的大腿根部，一只手扣住对方的两只手腕，全凭巧劲将其背摔在地。

2012年的美国队长在挣扎时，用他时髦的亮红色小皮靴，配合恐怖的力量，踢碎了玻璃桥的护栏，他们争夺的重要物资——心灵权杖也被扫到缺口处，从半空掉落下去。

 

金发Steve分心去看了箱子的位置，这导致他的视角从下一秒就天旋地转，不断变换晃动，他被另一个自己抓住机会踢中小腿翻下玻璃栈桥，战斗的本能让他抓住了对方的脚，那个人也和他一样重重地落下来，在掉到一楼的坚实地面前，和他双双砸破了缓冲平台，又一起滚下曲折漫长的楼梯。

 

“哇……”

 

“这看起来超痛……”

 

“但他们连双人同步滚翻的姿势都很酷帅唉，转体3600度还不止吧。”

 

“14楼，我的玻璃桥设在14楼，啧啧，这肉体可以的。”

 

两个美国队长同一时间选择了踉踉跄跄地爬起，金发的Steve首先靠近了心灵权杖，那东西已经摔出了箱子，明晃晃地露在了外面。

 

“放下。”年轻队长的手臂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箍紧，还把小皮靴踩在了权杖的尖端上。

 

“我操，完了。”

 

“能掰开吗，掰不开的话，这五秒就能窒息了。”

 

“闭嘴认真看！”

由于视角的原因，人们看不见另一个队长，只能紧张地听到他们时空的队长窒息般的闷哼，他的视角缓慢的移动着，与对方僵持角力，不用亲见也知道他现在处于多么大的劣势。

 

视角突然跳动到了正上方，是Steve向后拱胯，拼尽全力将对方摔倒在地，但可惜的是，即使被他超级士兵的体重压在身下，那双钢铁般的手臂仍然没有离开他。

 

他们一起打了几个滚，期间Steve连头和屁股都利用起来当成了武器，但对方打起架来和他同样走毫不避讳的路数，紧实的双腿牢牢夹在稍微年长的Steve大腿外侧，将他禁锢得不能移动分毫，氧气渐渐离开了他。 

 

“Bucky……”金发的Steve说：“……还活着。”

 

镜头视线突然有了长达半秒的停顿，那之后，一脸不敢置信的2012年的队长放松了手臂，探头看金发Steve的脸。

 

“你说什么？！”

 金发的队长终于得到了一丝空挡得以放松，激烈的喘息响彻了整间会议室。

就是现在。

 

Steve集起最后的力气，重拳击中了对方的脸，同时侧身滚翻几次抓起了权杖，他更了解这个神器能做到什么，它是解开他们眼前僵局的钥匙。

 

蓝色弯刀的刀锋点中了还想再次扑向他的美国队长，他的目光充满狂乱的伤痛和不甘，他多么想再听一听那个人说的话，但他已经不能动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Bucky还活着？

 

Bucky还活着？！

 

Bucky还活着？！！！！！！

 

 

“是的，他还活着。”金发的Steve说。

 

他知道这句话对于自己有多么大的意义，无论是亲眼看着Bucky在眼前化灰的他，还是以为Bucky掉下火车就是人间最大噩梦的他。他们都一样，心口的伤疤全为了同一个人，在相同的位置，有相同的深度，用全部的感情和生命力发出同样凄厉的声音。

Bucky ...还活着。

被催动的法杖消去记忆，2012年的美国队长终于闭上了眼睛。

 

 

复仇者大厦的会议室鸦雀无声，尽管趴在地上的美国队长的臀部曲线依然美好的不似人间，但没有人再说出任何一句俏皮话。

 

Steve站起身，他关停了这段录像，站在了会议桌前。

 

“现在，如果还有人记得我们为什么来这里的话，是不是可以开始回顾任务录像了？”

 

他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连声音也没有异样，Natasha瞄了一眼他在桌沿捏紧的手，率先把零食收好，摊开了记事本。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