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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队长4:终局之战 13/25 古一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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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布里克街117A

纽约至圣所

 

不管Tony Stark如何吐槽,时间不等人,三人还是得按计划赶往奇异博士的位置。

 

这座多元宇宙的连接点从外面看就像个再普通不过的宅邸,没有一丝魔法领域的气息。但当Steve Rogers举起手想敲门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三人被集体传送到一个开阔的天台上,一个身穿黄色素袍、光头,看不出性别的人正负手而站,用明黄的光扇输出攻击,将在纽约空中乱舞的奇瑞塔人战机逐个击落。

 

黄袍人的身旁古朴的雕花门旁边,有一些青翠的绿植,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个长方形木架上,显然得到了长期的良好照料。

 

“嗨。复仇者们,你们为何而来?”

 

黄袍人转过身来,一个造型奇怪的金黄挂坠在胸前反射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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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那个。”

 

Tony非常肯定地和同伴说:“我见过那个眼睛,时间宝石就在它里面。”

 

“Oh,阿戈摩托之眼。”黄袍人看起来很镇定,好像突然上门的三不速之客没有半点威胁:“恐怕不行。”

 

Tony和Scott同时按动按钮,红黄相间的钢铁侠盔甲和蚁人的制服迅速覆盖了两个男人的全身。

 

“Cap?”Scott的手指放在了调节器上,等待指令随时变化成蚁人,准备给黄袍人意想不到的突袭。

 

Steve Rogers向前一步,站在了战友和黄袍人之间,他拿着盾牌的手已经微微抬起,但还不想直接走到兵戎相见的局面。

 

“法师,我不知道这样的称呼是否合适,我们是Dr. Strange的战友,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借用你身上的宝物——事实上,我们认为这本应属于Dr. Strange,他在哪里?”

 

“原来如此。”黄袍人给了他们第一个微笑:“那你们来早了一年多,Strange医生这会儿还正在20个街区之外做手术呢。至于我,我叫古一,而在我窥视的未来里,Strange在卡玛泰姬叫我——导师。”

 

导师。

 

Steve三人同时互看了一眼,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是友非敌。而且,此人竟然能在现在的时间点预知Dr. Strange的未来,也许有些事对她并非秘密。

 

“或许,你是否知道时间旅行?在你窥视的未来里,是否有一个叫做Thanos的半神将会毁灭世界的一半生灵?我们需要此刻的宝石,去拯救未来的世界。”

 

Steve 放下了盾牌,Tony和Scott也跟着放下了面罩。

 

“并非如此确切的未来,”黄袍法师回答他们:“我不断看到毁灭的危机,也凭借自己的力量阻止过无数次可怕的事件,但危机永远接踵而至,因为邪恶永不会自发停止。”

 

古一的右手简单一挥,一条橙红色的光束凭空出现在天台上,它不知从何处起源,也不知终于何方。在古一的手轻触的一个结点上,6颗他们见了很多次的无限原石浮现出来,环绕着主光束形成了一个六边形。

 

“六颗原石共同缔造了你们所感受到的时间流,拿走一颗,就意味着分流。”

 

白到诡异的手指轻挑,绿色的宝石瞬时飞远,而从它留下的缺口处出现了一条翻滚着黑雾的分支光束。

 

“在这个新出现的现实分支里,失去了对抗黑暗力量的主要武器,我们的世界将会危在旦夕,人们也将会遭受灭顶之灾。所以很抱歉,我不能用现在的危机,来交换未来的安全。”

 

古一说完,走向了那个古朴的木门,Tony立即追过去,挡在了门前。

 

“恕我直言,法师,老师,古一,不管什么……我认为科学的逻辑并不支持你的说法。”言辞听起来也许有点冒犯,但他们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我承认,你说的一切都可能会发生,我们阻止不了。但技术上,我们可以擦除这个影响。因为一旦我们用完这些无限原石,我们可以马上返回最初借用的时间点,将它们还回来。这样一来,在原来的现实中,这些原石等于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Tony疾走两步,拿回被古一挑到远处的绿色宝石,将它放回原处,黑色的分流立即被抹去,六个宝石回归平衡,旋转、呼应,而橙色的主光又一次合拢成一束,宛如从亘古之初就在那里,奔流不息,从未改变。

 

古一没有反驳他,但又提出了新的异议。

 

“也许你是对的,但你遗漏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要想把宝石归还原来的时间点,你们必须活下来。”

 

 

“我保证。”Tony说。

“我们会的。”Scott说。

“我们尽力。”Steve说。

 

黄袍的衣角扫过,古一打开了浮雕木门,准备离开:“抱歉,我不能因为你们的保证就冒这么大的险,何况这个保证,连你们自己都无法确定能够做到。 守护时间原石是至上尊者的责任。”

 

“那为什么Dr.Strange把它给出去了?”Tony高声问,他成功让古一停下来。

 

“在泰坦星,Dr. Strange 把它给了Thanos,为什么他要这样做?”Tony质问。

 

“自愿的?不是被抢走的?”古一不可置信地问。

 

“是的,为了……救我。他说他看过1400多万次结局,这是唯一可行的一个。”Tony低下头,面对他至今不愿回忆的一幕:“我不知道,也许他犯了个错误。”

 

Steve站在他的身旁:“也许他没有,法师。正因为Tony没有死,才能造出时间定位手环,最终我们才得以站在这里,和你相遇,逆转一切。”

  

古一的眼光深深地定格。

 

“或许是我错了。”法师喃喃自语说:“Dr.Strange是我们中最出色的,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她依次扫视过三人,最后停在Steve Rogers的面前。在所有人最不设防的时刻,右手突然出掌,正中Steve胸口。

 

世界在Steve眼中骤然静止。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以慢动作向前软倒,意识却变的透明而向后飘浮。

 

他的两个伙伴又惊又怒,Scott第一时间接住他的身体,Tony则重新全副武装,对古一怒吼着什么,他甚至开启了肩背的微型导弹。古一的素袍衣角翻飞,她又连出两掌,光蓝色的Tony Stark 和 Scott lang 几乎同时飘出各自的身体。

 

“这TM是什么?”作为一个科学家,Tony 对这些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感到本能的冒犯,又夹杂着旺盛的好奇,他来来回回检查自身,直接跳了起来,或者说,漂浮了起来。

 

而Scott Lang则被另一件事情吸引了。

 

“队长……”他说,他看起来快哭了。

 

Steve 把两手摊开,放在眼前。那不是肌肉强健、红润有力的超级战士的手,而是清瘦惨白的一双,淡淡的闪着蓝光,右手的中指带着常年作画遗留的薄茧,与伶仃的手腕和细到像枯枝一样的手臂相连。不需要再往上看,他知道自己变回了什么样子,只有90多磅的他可能吓到他的同伴了。

 

而这一切仿佛都和古一无关,黄袍的法师只是用那双无机质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Steve的脸,看进他的眼睛。

 

“我知道你,美国队长,我看得见你的灵体,看得见你的过去,却看不清你的未来。告诉我,你值得信赖,整个世界都指望着那个。”

 

Steve也看望着古一,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看不出喜乐,却拥有着不会被错认的大慈悲。

 

“有一个人,他曾要我永远做一个好人,永远听从自己的心,我答应了他。”Steve说:“从前,现在,将来,我也许会改变,却也永不会改变。所以是的,你可以信赖我。”

 

他的思绪前所未有的清明,在他两侧,Tony Stark和Scott Lang和他并肩;在未来,还有更多的人和他一样,随时准备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付出生命。

 

“我并非独自一人,法师,我与这世界最好的守护者们同行。”

 

 

**


新泽西,

 

里海营地遗址。

 

“你们确定是这里吗?” 古一法师问。

 

他们所在的道路另一边是一片被铁丝网拦住的军事禁地,或者说,是挂着军事基地牌子的废墟。

 

Steve点头:“没有错。之前我和Natasha因为追踪洞察计划曾来过这里,九头蛇因此炸毁了它。”

 

“坐标核实无误。”Tony用他的AI检测一番,也赞成了这个说法。

 

古一法师点点头,她开启了一个镜像空间,将四人藏身其中,再对着军营遗址施术,双手的中指和无名指相碰,竖起食指,弯曲拇指和小指,结成法印,阿戈摩托之眼旋转着露出里面的绿色光芒。

 

“转。”

 

同色的绿光弥漫到法师的手臂和手掌前,形成一个外圆内方的绿色法阵,方形法阵像极了六芒星,而圆形的嵌套又有莲花花瓣的影子。眼前的里海营突然变化,时间的巨手逆时针旋转,拨动废土和残骸,使之重新聚合,变回Steve曾潜入的废弃营地的完整模样,再继续向前回溯:

 

阿富汗战争时期,

科索沃战争时期,

海湾战争时期,

越战时期……

 

不同的历史时间,里海军营的建筑和布局及里面穿梭往来的人们有着些微的变化,但总体的风格一脉相承。到1970年这个时间节点,古一法师把法阵停了下来。他们的眼前出现了当时全功能运作的的巨大营地,它的门牌这样写着:

 

美军

里海营地

78步兵师

 

最下面,还有一行用底色烘托的文字:

 

美国队长诞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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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一将时间宝石取出,虚拈着放进了Tony准备好的密封盒里。

 

“So,复仇者们,如果没有其它事需要我帮忙的话。”

 

这世界有太多的未知,物质的、精神的、时间的、空间的、科学的、魔法的。但不论是什么,应用在对的事情上,才是可敬佩的。


“万分感谢,法师。”Steve与之道别,目送其迈入一个凭空出现的光圈,从复仇者们的方向,甚至可以看到光圈里天台绿植的叶梢。


“所以,当时的神盾局就在这个地方运作?”Scott吹了个口哨:“酷!”

 

有涂着星星的装甲车载满士兵驶出营地大门,不知要去执行什么任务,也有列队的大兵正在长官的号令下整齐划一地移动。营地门口有一个岗亭,持械的哨兵尽职尽责地四处观察,避免闲杂人等对军事基地进行干扰和误闯。

 

“他们的前身是SSR,成立了神盾局后,他们通过回形针计划招募了九头蛇,此时Hydra就在里面修建了地堡,用以藏身,继续执行他们的渗透计划。”Steve厌恶地说:“Scott,我需要你潜入其中,搞一套我的尺码的军装,包括军帽和墨镜。这里有太多人可能认出我, 再给Tony搞一个访客牌。 Tony,你需要去买一套西装,20世纪的Stark保安制服可没法帮你进出军队。”

 

“怎么说呢,我以为某个独裁者自己行动就够了,这次可以不用我俩再出力了。”Tony呛他。

 

“独裁者通常也很善变,你不知道吗?.”Steve推他:“行动起来。注意别穿着盔甲到处飞,这里不是未来的纽约。”

 

“可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离城镇还远着呢,不穿战甲,你要让我走过去吗?再说我连钱都没带,也不能刷脸,你让我怎么买?”

 

“哦,有那么聪明的脑袋,你会想出来的。”Steve 说。

 

“听听看,这到底是个什么偶像。”Tony寻求Scott的支持,却只看到他瞅着美国队长分配任务的两只星星眼。

 

“上帝啊,提醒我再也不要和你们俩一起出任务,美国精神完了……嘿!!!搭车!!!!”

 

公路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辆拉风的白色古董车。Tony 全力冲过去,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车里的墨镜八字胡老爷子不得不紧急踩下刹车,以免把他直接撞飞。

 

“搭车!!老哥!哦嗨,还有副驾的美女,我叫Tony Stark,需要搭车到市区,拜托!”

 

Tony Stank?”老爷子侧头示意他上来:“多么诡异的名字。”


“快去快回,Stank,别忘了再带些吃的!”Steve说。

 

音乐震耳欲聋,疯老爷子随着歌声大吼:

 

“Make love,not war!”


而Tony正隔着车窗把中指竖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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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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