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jlzwd（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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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权杖已到手，接下来和李斯特博士汇合，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秘书长先生。”

 

Jarvis同步出电梯内Sitwell的声音，

 

载满九头蛇的电梯门在Steve面前缓缓打开了。

第十二章

 

“队长？？”

Sitwell还算比较镇定，尚能代表所有人发出疑问：“我以为你去指挥搜救行动了。”其它人已经完全懵了。比如站在电梯门口正中的大个子，根本不知道此时该让开通道，还是该继续杵在那里当障碍物。而Steve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一下，自然而然地侧身进入了电梯，用他闪亮的红色皮革手套按下关门键，就好像他全然没发现所有人如临大敌的表情，就好像他对发生在神盾局表面下的一切暗流都一无所知。

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搭乘，一场再巧合不过的遇见。九头蛇的特战队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和九头蛇最大的宿敌被迫关进了同一个密闭空间。

 

门关上了。

  

“Cap？”Rumlow尽可能随意地问，自从Steve出现在电梯口，他就一直不露声色地观察他，如果不是阵营不同，Steve都想夸赞他了，毕竟，其它心理素质不够过硬的，比如12点方向那个东欧脸的白人大个子已经开始下意识地摸枪了。

 

1，2，3，4，5，6，7，8。八个特工。

 “计划有变。”Steve坦然站进电梯中间，任自己被敌人包围：“在我们动手之前，还有人想出去吗？”

 

第一个人——Sitwell飞得好高，他被4倍强化过的有力臂膀径直送上了天花板，再被重力摔下来，迅速失去战斗力趴在了地上，Steve有点担心他的眼镜会不会碎在眼球里。

 

第二个人——摸枪的大个子手臂被反剪在身后，上半身向前扑倒，他的额头狠狠与钢化门亲密接触，发出让整个电梯震动的巨大碰撞声。

 

其它6名特工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他们互相用眼神询问，有两个惊疑不定地从Steve的身体两侧冲过来，希望能对他形成牵制。

 

Steve向上跃起，在空中后空翻。他伸出双手，让第三名和第四名特工比试了一下谁的头更硬，再用他的皮靴子把撞出脑震荡的两个家伙一起踩到地上，和之前趴倒的Sitwell完成汇合。

 

一只粗壮的手臂从后面勒住了Steve的脖子，与此同时，两个特工分别抱住了Steve的腿，呼吸自由和行动自由同时离开了他，而电击棒和生硬的拳头攻击则开始向他的腰腹处暴雨般倾泻。

 

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

 

Steve耸起肩膀，造成身后锁喉的特工的动作变形，同时忍住让头皮炸裂的疼痛和抽搐，反手发力，近200磅的壮汉被他抓牢颈椎和后脑，腾空飞起，沉重背摔，还顺便砸倒了那两个控制Steve腿部行动的络腮胡。

 

最后一个。

 

“Cap，”Rumlow把运输心灵权杖的箱子挡在身后，两手持械防备地向前格挡，他的冷汗浸透了黑色T恤的胸口，却还在试图装糊涂，不想暴露：“我不明白，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这是什么……私人恩怨吗？”

 

Steve一步一步走上前，星盾在他的右手前臂发出冷光，只一次重击便砸偏了Rumlow的脸。

 

“箱子给我。”他强有力的手指在Rumlow的喉咙上收紧，将他靠着墙壁举起来：“还有，对他好点。”

 

Rumlow两只手拼命向外扯，想把Steve的手指掰开，但他们的实力差距实在太悬殊了。

“谁？我--不--明白……”悬空的两脚无从着力，唯有断断续续的气声从九头蛇特工队长被捏变形的声道勉强挤出来。

 

Steve咬紧牙。

 

他无法冷静，无法仁慈，每次看到九头蛇的人，想起他们曾对Bucky做了什么，对世界做了什么，他就只想把他们通通丢尽地狱。

 

他想每见到他们一次，就打碎他们一次。

 

他想要九头蛇彻底覆灭，一个不留。

他曾为此目标差点付出Bucky和自己的生命。

 

“My pal，My buddy，My Bucky, ” 他把Rumlow的后脑重重掼在了地上，蹲下身子，把嘴唇凑在他的耳边。

 

“你说的对，这就是私人恩怨。”

 

 

**

 

“Cap？”

 

Rumlow的声音远远传过来，Steve回过神，看到自己正身处电梯，在所有九头蛇特工的正中间。每个人都困惑地看着他，站在他12点方向那个东欧脸的白人大个子已经开始下意识地摸枪了。

 

 

冷静，Rogers。

 

像计划中那样行动，不要冲动，不要改变，完成任务，不造成后果。

 

这是你唯一能做的，这是你唯一该做的。

 

 

“Rumlow。”Steve在心里叹了口气。

“计划有变。我刚接到秘书长的电话，权杖现在由我来接手。线报说有人会来偷它。”

 

 

“长官，我不明白。”Sitwell提出质疑。他的眼镜好好地呆在鼻子上，没有真的插进眼珠里：“我得给上头打个电话。”

 

Steve逐个看过每一个九头蛇特工的脸：“没问题的，Sitwell，我会按照秘书长的要求，把权杖送给李斯特博士。相信我。”

 

他金色的头发雄狮般全部梳向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笃定又坚毅的神情。早在1943年夏天，他还是个穿着演出服卖国债的新兵蛋子时，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样子能够有多么大的说服力。

 

那是专属于美国队长的，是不可阻挡的信仰。

 

他向Sitwell倾身，吐出那句他从未想过会出现在他口中的话。

 

“Hail Hydra.”

 

叮--

 

 

先前按下的7楼到了，电梯门重新打开。Steve Rogers拎起装载着心灵权杖的运输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电梯，把神色奇妙的九头蛇特工队留在了身后。

 

 

 

**

 

他最终是通过Stark大厦西北角三楼的窗子离开的。

当他动作轻巧地翻身落在狭窄的后巷，两个垃圾桶接住了他。那垃圾桶盖不像布鲁克林的，小而圆，金属制成，拿下来就能当盾牌使，现在的垃圾桶盖巨大无比，材料像是坚硬的塑料，硬到可以轻松承载一个超级战士的体重。

 

而绕过这两个散发着异味的巨大立方体，他的战友Tony Stark和Scott Lang正一前一后地坐在一辆残破的汽车里，满脸苦相地争执着。

 

“发生了什么？伙计们。”Steve 忧心忡忡地问，事实上，这一路上，他曾多次尝试联系Tony和Scott，却只听到巨大的噪声和电流声，那时他就已经有很不好的预感了。

Scott的话坐实了他的预判：“Cap，抱歉，我们有麻烦了”

 

“Yeah, 是有点麻烦。”Tony也说，他用一个拳头支着脑袋，看起来萎靡不振：“我被Hulk砸到了头，而宇宙立方被Loki趁乱拿走了。”

 

“对，他不让Hulk坐电梯，非让他走楼梯……"Scott说，

“我得说一句，那是2012年的我……”Tony插话，

Scott瞪着他继续：”他！不管是哪个他，害的Hulk暴走，正好把楼梯门拍在了他脸上，而他的箱子就这么脱手了！宝石掉出去！没了！！”Scott补充，他越说越激动，干脆打开车门走下来比划，好像他再缩在狭小的车后座一秒就要原地爆炸了：“我早就说过，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这就是我们的唯一机会，现在用掉了！搞砸了，没有了！六个石头，全都拿到才可以，凑不齐就白费！”

 

“老天，你在不断重复你自己。”Tony翻了个白眼：“冷静，伙计。”

 

“冷静?! ”Scott更生气了：“是你！你原本就不想搞时空劫持，你说我的设想是科幻电影，你根本就不赞成！”

 

Tony也怒了：“我只是没拿住好吗？！这难道怪我吗？！”

 

Steve叹了口气，事已发生，争吵无益：“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还有什么别的时间点能搞到宇宙魔方？”

 

Scott 气的发疯：“没有了，我们哪儿也去不了了！”他绝望地跌坐在地上：“我们冒着巨大的风险，走上唯一的路，却失败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轻描淡写的一句没拿住！没有其它办法，没有重来的机会！没有了！！，因为我们的皮姆粒子，每人只剩一次穿越的量，一次！就这么多！如果我们去任何其它地方，我们就再也回不了家了，明白吗？！”

 

Steve也被激起了火气，不是他不明白，而是他更明白另一件事：“如果我们不继续尝试，其它人就真的再也回不了家了。”

 

现实沉重而尖锐，争吵不休的两个人终于冷静下来。

Tony走下车，他的脑袋看起来好一点了，起码眼神晃得不那么厉害。

 “嘿，我想到一个主意。有一个地方，既能得到宇宙立方，又能补充新的皮姆粒子，如果，我们在记忆的小路上多走几步的话……”面对战友疑惑的眼神，他进一步解释：“新泽西的军事基地，Cap，我隐约记得……”

 

Steve摇头，他不能把一切押在隐约记得上面：“有多隐约，Tony？”

 

Tony更正了语句：“好吧，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个日子……1970年，我出生。我父亲……Howard和皮姆博士当时是同事，而宇宙立方，他一直在研究它。”

 

Scott此时才终于听明白，但这太孤注一掷了，他完全不赞成：“Captain，Steve，美国，Rogers……我明白，你想给现在的失败擦屁股。但我不能不提醒，听着，如果你们这么做了，而又失败了——根据我们刚刚搞砸的情况来看，这非常可能——你们就回不来了，这一点我们有共识吧？”

“好吧，谢谢你的鼓励，小蚂蚁。”Tony翻了个白眼，他知道Scott不会再相信他了，但是那个人还是会的。

 

“你相信我吗？”他问Steve Rogers，而他完全明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Steve Rogers的反应和他想象的分毫不差。

“我相信。”Steve说：“看来要即兴发挥一下了。”

 

“所以，让Scott把权杖带回去，我们出发？”Tony抬起手腕，开始按坐标：“0404，0707，1970，设好了，现在听你号令。”

 

Steve摇头：“Tony，你和Scott一起把权杖带回去，我自己出发。”

 

“什么?!” Tony和Scott同时急了。

 

“我需要回去，我最知道疯狂的科学家们可能会把宇宙立方放在哪，而且不管怎么说，我有补救的责任。”Tony反对。

 

Steve否决：“不玩命，之前加入的时候你自己说过的，还记得吗?这次行动的危险性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你只要把知道的信息共享给我，我能找到目标。”

 

Scott还要说什么，但Steve制止了他们：“伙计们，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但在我出发前，我们先去Dr.Strange那里，时间宝石还在等。”

 Tony简直不敢相信会是这个发展。“认真的？我现在开始有点同意Loki的话了，我们到底是怎么忍受他的？独裁者吗？”

（TBC）